后来,我想到了我的表哥,我一直以为,如果我周围一切都变成了笑话,那么唯一还让我觉得这个世上我还可以依靠,可以向他伸出手的,就是那个从小疼爱我的表哥。
我跟他通上了信,他说他那天会来,结果,一天他都没有出来,云荻的伤势不行,我再也等不了,
他眼中有波澜微漾过,“我记得以前在表哥家,曾经发现过一个狗洞,天色越来越黑,我耳边都是大夫那句,要是找不到千年灵芝,云荻可能就没了,然后,对着那个狗洞,我就钻了进去,
季轻尘有些崩溃,制止看他:“云澜,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厉云澜神色漠然继续道:“狗洞的另一头,我抬头,满眼是季国公府,我所熟悉的阔院长廊,只是突兀多了一群被季国公府下人牵着正朝我狂吠的狗。
那时,我跪在地上的姿势,就像那些狗一样,前面那堆牵狗的下人中,居高临下站着冷冷看着我的曾经对我疼爱有加的外祖父,而他身边,站的正是我要来找的表哥,
那一刻,我卑微的跪伏在地上,脑子有一阵空白,不过三个月,我活得和狗好像没了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