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从DVD入坑以来看的次数最多的一部,在家能像放音乐一样放精疲力尽,完全不用去管它每一个细节,光是这个范儿这种质感,就能一眼看到这是一部多么经典的电影,只不过它究竟好在哪里是非常难以说清楚的,因为珍·茜宝的美貌和贝尔蒙多的气质根本不是技术层面的事儿,所谓天生丽质就是这部电影了. 戈达尔虽然不是波普,但他电影的时尚得益于文化的传播力在当时的增强,个人的妆发、衣着、开的汽车、住的公寓,把它们放到社会里,就能形成社会时尚,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私人的故事,日常用物上升为文化符号,戈达尔的电影是有这个时代意义的. 片中的报纸、招贴、电话将所有人联系起来,这其实和现在一样,媒介构成人们的生存环境,于是海报和字体成为时尚载体. 简单来看,这是戈达尔唯一一部不恃才傲物的电影,片中有某些天真和向往后来就不再存在了. 很私人也很有心机的作品,年轻强壮、也饱经波折的以色列人来到巴黎,抛弃了自己的母语,妄图重新扎根在一片“自由”的土地上,但为他将巴黎的大门漏开一条门缝的情侣,对他终不过是各取所需. 深陷乏味生活的平庸作家,需要他的痛苦与磨难来汲取灵感,拨弦弄管的白富美,需要他如雕塑般的精壮肉体来满足欲望. 在这种暗藏默契的病态模式之下,是西方国家对难民苦难生活居高临下的消费以及对其劳动力想当然的觊觎. 而站在难民的视角来看,无论是选择极端的暴力行为,还是讨好地试图融入,事实上他们从来就不曾被真正关注,也不可能在西方国家寻得真正的自我认同. 西方只接受符合自己的价值体系的人,否则即使再高昂的呐喊,也会在整饬的管弦乐中变成失声的噪音. 片中的主角用尽全力,最终依旧只能气急败坏地反复冲撞那扇已经关上也不会再打开的大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