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怕,”卓冬拉着阮默,“默默,我上网查过,现在虽然医学很发达了,但是每天大约有一千人因怀孕生产而死,而且很多女人在怀孕过程也会诱发很多疾病,而且这些疾病不会随着生产而结束,而是会伴随终身,我想想就害怕。”
阮默算是听出来了,卓冬怕死。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每天每个小时因各种意外死亡的人都有,那连活着都是危险的,不是吗?”阮默反驳。
卓冬白了阮默一眼,“你抬杠。”
“我不是抬杠,我只是就事论事,卓冬你是教授,很多道理你比我懂,可是到自己身上就钻牛角尖了,就说当然我要希儿的时候,我本就患癌,医生当时的说法就是有我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大人和孩子都活不下来,而那时我的想法就是都活不下来也没有关系,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可以和我的孩子相依为命,如果只能活一个,我要医生保我的孩子。”
“为什么?”卓冬问。
“因为我对司御无以回报,我怕我哪天就走了,但如果有孩子在,他想我的时候便可以看着我们的孩子,让他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阮默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冬冬,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哪怕现在我身体状况很好,但也只是暂时的,年龄大了,我的身体肯定会很糟糕,我注定不能陪司御白头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