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被气到的几次,还是因为周存声。
倒是周存声,站在他身旁,更显得病怏怏的,不过三十岁,身体却不如一个老年人。
前来拜寿的宾客会与他寒暄几句,却没有几个是真诚的,大概都了解,他未必会继承谈家的所有。
以他的身体,不一定会走在老爷子之后,既然如此,那便用不着巴结。
这也省了周存声跟他们虚情假意。
这次寿宴赵家也有来,派来的恰好是梁易和赵宜媛,赵母赵父对谈老师心怀不满,便将这份做表面功夫的活儿,交给了他们兄妹,刚巧梁易也想要多结识些人。
上次见面是办离婚手续,有一段时间。
周存声站在外祖父身旁,有些漫不经心,仿佛连眼前这人是谁都没能认出来,赵宜媛没有开口,梁易在国内待了一阵子,口音很是标准,含笑道:“存声,气色好了许多。”
赵宜媛蹙着眉去看,又不屑的低下头。
他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想显得太在意他。
周存声淡淡颔首,“谢谢。”
态度很冷,没了跟赵宜媛刚结婚时,第一次见梁易,对待大舅子的热情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