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体形强健的菊花青种公马好斗,没人牵着会和别的公马咬在一起的。
麻子脸的青布华达尼上衣搭在车辕上没拿。
恰巧姐姐收工回来,她一手抱着捆灰菜一手拿着镰刀从队部的院子路过,看了眼麻子脸搭在车辕上的褂子,就想顺手捎回去。姐姐拿起褂子,觉着沉甸甸的有些分量,手伸进褂兜触到了一个硬东西。姐姐摸出一看,原来是块绿花纸包着的“葵花”牌香皂,另外还有一条红底小黄花的三角裤衩。
姐姐心里喜欢,以为是麻子脸疼她,也就没拿,她要让丈夫亲手交给自己。
可是,麻子脸晚上回到家里,却没有往外掏姐姐期待的那两样东西。
姐姐的渴望变成了泡泡,心里就油煎煎的翻江倒海。
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寻思这事儿。
姐姐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是单单捎块香皂,倒也无可厚非,可是那条花裤衩该咋解释呢?女人用的东西,谁好意思让一个大老爷们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