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气短半截,看着玉钏,不知如何是好。
郑刘氏却又笑了,拍着白少爷的肩头说:“其实,区区五千块你白少爷也不是拿不出来嘛,你家那老盛昌不也值个万儿八千么?这就要看你对玉钏有没有一份真心了。你要真没这份真心,早做退步也罢……”
白少爷抹着一头冷汗,讷讷道:“为……为玉钏赎身的事,我……我爹不……不知道。”
郑刘氏手一扬,极是轻松地说:“那就和你爹说去呗,——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
白少爷头直摇:“这……这事不能和我爹说,我……我爹不……不会答应的。”
郑刘氏笑了笑,拖着长腔道:“那,咱们只好从长计议了。反正你放心,啥时把五千块送来,我啥时让玉钏跟你走,我不会把说出的话再吞回的。”
虽说赎身未成,也还算有了希望。
玉钏在对郑刘氏恼恨之余,竟一天天活得充实了,总觉着自己走出观春楼只是个时日问题。
——她和白少爷合计过了,两边都省着点,再设法从白少爷家的老盛昌扒拉点,有个年把光景,也许便能圆就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