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里杜太太从出嫁到守寡,和伊苏屯毫无来往。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正要生第二个儿子。她知道父亲不喜欢她,而父亲的过世又碰上拿破仑加冕,勃里杜忙得不可开交,阿迦德不愿离开丈夫。她的哥哥约翰–雅各?罗日,从她走出伊苏屯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阿迦德被娘家不理不睬地一脚踢开,心里很难过;但人家既把她置之脑后,她也难得想到他们了。她每年收到干娘奥勋太太一封信,她回信只写些俗套。一片好心而虔诚的老太太屡次暗示阿迦德,阿迦德从来不加考虑。
罗日医生临死以前不久,奥勋太太去信告诉干女儿,要不寄一份委托书给奥勋先生,她应得的一份父亲的遗产势必完全落空。阿迦德不忍心为难哥哥。或许勃里杜体会到侵占的行为正合乎贝利的风俗习惯,或许这个清廉正直的男人在金钱方面和妻子一样高尚,一样满不在乎,所以也不听公证人罗甘的劝告。据罗甘的意思,勃里杜大可利用自己的地位,对于父亲剥夺女儿遗产的行为提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