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亮!但是它必须起重大作用,这是一切悲伤事件的必要条件,就像牙齿格格作响与头发竖起;然而,总之这天有月亮。
我可怜的月亮,为什么要把它从我这里夺走?噢,我的月亮,我爱你!你在城堡陡峭的屋顶上闪闪发光,你使长湖成为一条银色的宽带子,在你淡淡的亮光下,每一滴雨水刚刚落下,每一滴雨水,我说,悬挂在玫瑰叶尖,好像挂在女人美丽胸脯上的一颗珍珠。这已经是很古老的事了!我们按下此事不说,言归正传。
这个高个子姑娘假装漫不经心,懒散地梦想,整个身子是那么优雅地斜倚在表哥的手臂上,有种说不清楚的无精打采;她笑口常开牙齿洁白美丽,吐出无数缠绵情话;金黄色的环形长卷发,包围着苍白娇美的脸庞;这一切显露出给人一种美妙感觉的爱情的芬芳。
这根本不是热情的南方美人,没有南方姑娘如火山般炽烈的眼睛与同样炽热的激情;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皮肤完全不像安达卢西亚姑娘的皮肤那么毛茸茸;这是某种轻盈朦胧神秘的形态,宛如斯堪的纳维亚的仙女,颈脖雪白晶莹,赤脚踏着山间的白雪,在繁星满天的良宵,出现于轻轻飘逸的飞泉旁,吟游诗人为她的爱情唱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