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张氏没有理会,从西屋走了出来。
庄园的兵器库西屋放着一些长兵器,院子里摆放着两排兵器架,在大雨之前已经将兵器全部收进了屋里,还有一些木桩,石锁,靶子等用于庄客操练的器具,东屋放着些远距离兵器弓弩。
北屋是兵器库的主屋,里面有两个比武场,四面墙都摆放着兵器架,上面琳琅满目插满了长短兵器。
糜张氏从西屋来到了北屋。
北屋一角,歇息喝茶的桌子后边贴墙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橱子,用来存放铠甲,皮甲和短衫胡服。
衣橱子一侧摆着一张木梯,糜张氏将木梯冲着衣橱子摆好,自己慢慢爬上了橱顶,对着平整的木制房顶轻声叫了一声,说道:“你在吗?”
“咳咳咳咳……我在呢……”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吱呀~”
平整的木质房顶通过绳索滑轮向下放下来一块木板,正好搭在了衣橱子顶,糜张氏小心翼翼顺着木板爬了上去,回头又将木板严丝合缝地收了回去。
原来在平整的木制房顶上还有一处狭小的空间,正是兵器库的房顶暗房。只有庄园里几个管事知道这个位置。
两个人盘腿对面而坐。
“你怎么回事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都搞不定!?”
糜张氏责怪道。
她手中的夜光珠打在对面人的脸上,短促眉,黄浊眼,高颧骨,两腮无肉,嘴唇向外翻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瘆人,如同寺庙里的泥塑无常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