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摸了摸肚子,叹口气道:“朕还是感觉饿,不过……可惜今儿天色有些晚了,明儿朕得把几个师傅和户部尚书叫来,大同现在时局已经稳住,疫情也已控制,粮食却只能勉强维持,好是好,却是拖延不得了,让他们赶紧将赈济的粮草送去,还得发个片子给内阁,让内阁拟一个免赋的章程出来,今年是大同军民最难熬的一年,既要防备鞑靼人趁火打劫,这军民也要同心,这一路回来啊,朕和叶爱卿商议过,其一是免赋,其二是要派发赈济,这其三,却得让个侍郎兼个差去大同镇着,大同的情况和其他地方不同,军事民政都是一锅粥,本来大家互不统属,难以协调,往年倒还过得去,可是今岁却不一样,而今正需军民同心协力的时候,所以得有人去镇着才行,若只是派遣个知府,威望不足,出了差池就遭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一样,毕竟这大同里的救灾有他的一份,大同里的情况,没几个人比他更清楚,叶春秋偶尔也会说一些赈灾的想法,他拿着这些想法和现实中所见去印证和对照,自然说出来就显得很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