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黛安娜像是沉思了一会儿后,问他道:“你的计划是不是还是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这就是他的回答。接着他告诉我们说,他离开英国的时间已经确定,就在明年。
“那么罗莎蒙德·奥利弗呢?”玛丽提醒说,这句话像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因为话一出口,她就做了个手势,仿佛要把话收回去似的。圣约翰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他有在吃饭时看书的不合群习惯——他合上书,抬起了头。
“罗莎蒙德·奥利弗,”他说,“快要嫁给格兰比先生了,他是弗雷德里克·格兰比爵士的孙子和继承人,是斯 城社会背景最好也最受人敬重的居民之一。我是昨天从她父亲那儿听到这个消息的。”
他的两个妹妹互相看看,又看看我,我们三人又一起看看他。他像玻璃一般平静。
“这门婚事准是定得很仓促,”黛安娜说,“他们认识绝不会太久。”
“才两个月。他们是十月份在斯 城举行的全郡舞会上认识的。不过,他们的结合,像现在这样既然没有什么障碍,而且从各方面看,这桩婚事大家也都称心如意,那就没有必要多耽搁。一旦弗雷德里克爵士让出给他们的斯 府重新整修好,可以住进去了,他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