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睡沉了，姜悦停下手，把路尘往床里推了推，然后合衣躺在床边上，搂着路尘闭上眼。
也许是冷了，也许是着靠着什么心里踏实，熟睡中的小丫头往她怀里缩了缩。
姜悦闭着眼笑了，又把她搂紧些。
外屋中，刁嬷嬷如坐针毡，刚被方芳从被窝里‘请’来的夏兰、夏荷听说路尘刚才烧的直抽，差点儿就死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夏兰大步朝缩在墙角的秋草走过去，甩手就抽。
“你这个一身贼骨头的下贱蹄子，你是怎么伺候的，九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放肆！她伺候的好不好，自有少奶奶处置，你算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在这儿喊打喊杀？”方芳一把抓她腕子，使劲往后一推。
夏兰被她推了个踉跄，恨恨的瞪了方芳一眼没敢说什么。
夏荷伸手扶住她，斜眼瞧着方芳道：“我们做的不好自然有姑娘管教，或是夫人责罚，哪就轮到少奶奶插手，更轮不到你。”
“你再说一遍！”方芳气的直咬牙。
夏荷撇嘴冷笑，“你是我主子不成？你让我说我就说？”
“你！”
刘浅月挑帘子出来，低声喝道：“不想挨板子就都少说几句，要是把少奶奶和九姑娘吵醒了，仔细你们的皮。”
方芳恨恨的闭上嘴。
夏荷不屑的哼了一声，扬头走到刁嬷嬷对面坐下，夏兰有样儿学样儿，也中跟着坐过去。
下贱蹄子，你们还有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