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对前述的观点做一概括。从文明史观的角度来看,历史—文化作为现象性的整体是可以划分为由大大小小的单元(单位)来构成的。从低到高或从简单到复杂,大致可以分为个体、社群[23](大致对应于科学共同体)、区域和圈层(大型板块)四个层级。由于每个层次不只是由单个文化要素或单个文化特质构成,而是由多种文化要素或多种文化特质综合构成(大的层级还涉及不同文化模式的整合),因而任一层级的文明或文化单位既是整体,又是个体。在这里,虽然层级单元的划分具有人为性(如科学研究的便利性)以及各层级间的变异性与过渡性(因而显得不那么层次分明),但它的划分仍然具有客观依据。这就是文明或文化现象之间基于地缘性的实体性与关联性:当某一文化现象有着较为一致的关联性进而形成该单元内部的均质特性时,某一层级的单元也就大体生成了;当处于同一层级的文明或文化单元共同具有某些较为一致的关联性(意味着其他同级单元所没有)时,更高一层级的单元也就生成了。不论文化现象多么复杂,不论文明或文化“相似性”可能会在哪一层面上出现,文明或文化构成过程中的“碎片化”现象是可以避免的。从系统的观点来看,复杂的、高层次的系统由简单的、低级的子系统组成,但前者支配着子系统的结构与功能。这样来看,文明或文化系统的最高层次是世界系统,它的单元理当是文化圈或超大型的文明板块,它决定着所属的文明或文化层级单元的性质及其组成部分的结构性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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