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写字画画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可以休身养性,但今天写了两幅字,心还是乱的。
原来温容对灯草……怪不得三番四次想把人要回去。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搁别人,他也就成全了,但灯草……他不想放。
说不清为什么?就想让她呆在自己视线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像块木头似的杵着也好。福伯的担心,他总觉得是杞人忧天,如今细想想,有些事情,自己也无法解释?在外头喝酒也罢,闲逛也罢,回到府里,总是第一时间找那个瘦小的身影。看她被人欺负,便压不住心里的火。他不是喜欢笑的人,但她犯傻的样子总让他觉得可乐,而她茫然空洞的眼神总让他忍不住想去揣测,倒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变得不悲不喜呢?想到那些悲哀的,难堪的过往,他又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龙阳之好,但他对灯草倒底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见萧言锦执笔,久久没有再写一个字,灯草唤了他一声,“王爷。”
萧言锦回神,“什么?”
“墨汁都掉下来了。”
笔提得太久,一滴墨掉在纸上,晕染开来,灯草说,“像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