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格外任性,从来不肯接受“永远也等不到那个人”,难免要“沦落风尘”的时候,就喝着罐装啤酒,靠那些“硬气”挺了过来。与此同时,我也学会了处理孤独的坏光阴。
刚刚学会水肺潜水的时候,望着大堡礁一天到晚游泳的鱼,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无法因为一个原子物理学家在不在我身边而改变色彩,而我自己,白天在海面下看见海龟鲨鱼从身边游过,晚上躺在甲板上看见南十字星或是月亮忽然从海边上升起,就觉得这样的人生也不会因为原子物理学家没能来及时分享而失去意味。
20岁出头时,有一个冬天的夜里,走在当时男朋友的身后,他越走越快,完全不在意我能不能跟上。他的那件墨绿色棉袄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可我没有叫他回过头等等我。我曾经是一个多么软弱的姑娘,总是在提醒自己要坚强独立,可是,骨子里和实际上,又不是一个真正独立的人,如果遇到那个原子物理学家,就骨头都不想生,想完完全全赖在他身边,越是这样,他就在我面前走得越快。而失去时,总觉得自己要沦落风尘了。
虽然我身边那个美满的朋友对亦舒的那段话不屑,可我知道等待的人们,肯定有过同样的恐惧。
几年前看《Up in the air》(《在云端》),Natalie(娜塔莉)说:“But sometimes it feels like,no matter how much success I have,it's not gonna matter until I find the right guy(但是有时候,无论我自己多么成功,如果没有找到那个人,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有时候我觉得如果我没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管我有多成功都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