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江时报》上的花边新闻,大少爷更是无地自容,见着南如琳,就讷讷地对南如琳说:“十娘,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老爹还像话么?这边刚给七娘送了殡,他那里又娶了一个来!这……这不叫荒淫无耻叫什么?”
南如琳心里哀哀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不想说话,只想哭。
大少爷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刘玉薇和郝柯氏闹翻走了也好,若是不走,看见眼前又多了个才十六岁的十一娘,还不知会说啥呢!——倘或老头子再把这位奶气未退的十一娘带到家来,便更热闹,凭刘玉薇那脾气,还不当面让老头子和十一娘都下不来台么?”
大少爷说这番话时,南如琳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满心里还是桂芬。
正因为思念着桂芬,南如琳才身不由己地在二进院子桂芬的房前徘徊着,想于那残败的花前树下找回些失落的记忆。为怕其他太太、小姐看出自己和桂芬这不同一般的情感,便装做在院里看书,手里拿着刘玉薇送她的《娜拉》。
听大少爷这么说,南如琳把身子往月亮门上依了依,大睁着泪眼看着大少爷忧郁的脸膛道:“要……要我看,倒是刘玉薇不走才好。她……她若在这里,七太太或许就不会死,郝柯氏的气焰也……也得收敛点,——就算你老子回来,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