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出来，她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往外走。
“去哪儿啊？”
“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季晓跑两步走到前面拦着她，惊讶道：“你不会想去拔那个老头子的氧气管吧？这样不划算，真的，给点教训就行了，他都大几十岁了活不长的……”
云浅捏了一下胀痛的太阳穴，总觉得这个祖宗时不时跳出来一下，就是墨修衍专门派过来治她的。
“大小姐，我不是去杀人，只是还有个问题想问清楚。”
季晓半信半疑，“真的？”
“嗯。”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无聊死了。”
“……”
云浅最终还是带她一起去了，路上小姑娘都在玩手机，一会儿是小视频的声音，一会儿又见她手指跳得飞快，跟谁发着消息。
到市中心医院，停好车。
两分钟过去，她也没有要下车的迹象。
季晓歪着头看她，疑惑道：“不是到了吗，怎么不走啊你？”
云浅转头看了她一眼，明媚的光影之中，女孩那张不算自然的脸纯洁漂亮，仿佛从未被世俗的污浊浸染，乐观向上。
她突然好羡慕她。
这样的人生，哪怕平凡一点，普通一点，就已经足够感谢上苍。
可是云浅不行，即便没有母亲在身后推着她走，那场大火和父母的音容都像魔咒一样嵌在她脑海里，日不能安，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