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停止摇橹，任凭小船朝拦江沙的鸡心滩方向漂流，水面上无风无浪，小船静悄悄地驶向前，几乎听不到一丝动静。
豪伯令普鲁士跳下水去摸清水下情况，普鲁士潜水本领不小，他入水时一点浪花都不起，好大一会儿才露出水面。
“水鬼”小声报告道：“豪伯先生，我已摸到三条铁链，此外还有首尾相连的大木筏。”
“继续探明情况！”
“是！”
“水鬼”再次入水。又过几分钟，他有了新的报告。豪伯兴奋不已，忍不住大叫起来：“一旦我们掌握了水下情况，这仗更好打了！”
突然，一艘清国海上巡逻艇灯火齐明，舰上传来一声喝斥：“前面的小船靠过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豪伯吓得一哆嗦，他连忙带着两个英国士兵缩进船舱。孟平被推到船头，豪伯令他与中国海上巡逻人员周旋。孟平又怕又气，他能替豪伯遮拦吗？
从海上巡逻艇传来喊话：“深更半夜的，闯入拦江沙该当何罪？”
孟平声音有些颤抖，他结结巴巴地答话：“别、别开枪，我们是中、中国的渔船。”
豪伯躲在舱里气得直骂：“狗东西，你故意结结巴巴的吧！你那腔调分明想要引起巡逻人员的注意，想把我们推向危险境地吗？蠢猪，回去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