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我已经从内城,申请了新的冬褥,从今夜起,你们都可睡个暖觉了。”
说完,常九郎笑了声,循着老卒的修葺军务,慢慢忙活起来。直至天色彻底暗下,常九郎才将活儿做完,揉了揉身子,准备往城墙下走。
只走了几步,冷不丁有一亲卫跑来,声音带着颤抖。
“将军,大事不好,廉、廉老将军去了!”
顿了顿,常九郎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跪倒在城墙上,磕着头痛哭起来。哭得双目红肿,许久之后,才在亲卫的扶持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吾常九郎,痛失恩师!”
“我……去见老师最后一面。”
屋子的病榻上,常九郎失魂落魄地赶到,看着床上气绝的人影,他颤着手试了好几番,才继续悲哭起来,跪在地上,冲着床榻不断磕头。
“老将军有说,他去了之后,尸首便埋在河州外的土丘,继续守望边关。”在旁的几个老护卫,声音哽咽无比。
“老、老师,呜呜,老师可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