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府学里头,基本上都是“陈学”弟子。那些请命的书生去哪里都可以继续忽悠一些人,但唯独到了这里,自有人和他们对着干。
为首有两人,一人叫杨宽,家中颇有钱财,此番前来,亦是有人许诺了他一些什么,再加上陈初六断了他家里的财路。还有一人,陈初六还认得。
想当初,陈初六刚暂代太原府时,清理累积的案子。这个寿乐山,便公然闯入公堂,质疑陈初六只敢拍蚊子,不敢打老虎。当时陈初六见他是举人,并未生气,而是设座让他旁听了。
只不过,当初陈初六便知道,此人是那种有一点学问,但又沉迷于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之中,无法自拔。胆子大,家里十分殷实,似乎在朝中还有族叔为京官,故而敢和地方官当面锣,对面鼓。
来到府学,这两人带着人,二话不说,开口闭口便开始指责起了陈初六这些日子,在整顿河务之上所下的所有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