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依依不舍地看了傅锦邢一眼，随即转身推开了房门。
傅锦邢站在门口看着，旁边的小童问道，“大将军不进去吗？”
“你家先生本就不欢迎我，我进去做什么。”
之前每次傅锦邢来，不管是什么时候，这扇门总是开着，进去便能讨到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水。
这证明傅锦邢每一次来玉兰小筑都是在柳如是计划之中的。
唯独这次门紧闭。
傅锦邢知道，今夜柳如是并不想见他。
他也不想自讨没趣，把芸豆送到便足够了。
傅锦邢看着屋子里亮了，他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站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没什么动静，他这才离开。
屋子里，柳如是披着一件外衫，正用温热的茶水为芸豆擦着眼。
他动作温柔小心，眼里闪过几丝心疼的神情。
芸豆靠在柳如是怀里，没来由觉得安心。
“师父……”她有点欲言又止。
柳如是说道，“这样大半夜来找我，一定是有你觉得很重要的事情，你我之间向来没有秘密，说吧。”
芸豆想了想，她才说道，“我梦到了京城有雪灾，我也算过，可是师父我只能算到人祸，算不到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