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思索,心平气和地向郭夫人道:“儿妇未向姑氏请辞,本是不该。只是当时夫君走得急,他命儿妇随行,儿妇亦不敢推拒。姑氏教导,儿妇谨记,将来必妥善应对,不使姑氏操心。”
我把责任都推到魏郯身上,郭夫人看着我,过了会,语气软了些:“少夫人明白就好。尔为冢妇,家中长幼皆以为范,当慎行才是。”
我唯唯。
又寒暄几句,郭夫人说我一路辛劳,让我回屋歇息。我也无心待下去应付,告辞退去。
回到院子,阿元首先迎出来,看到我,如释重负。
“夫人可算回来了!”回到房里,她高兴地说。
“想我么?”我笑笑。
“想!”阿元笑嘻嘻,说罢,附在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那日回到府里,郭夫人听闻你去长安,脸上可不好看,吓死人呢。”
我了然,安慰道:“无事,她是主母,自然严厉些。”
阿元欲言又止,片刻,似乎想到什么,一脸神秘:“是了夫人,这两日,雍都可有些新鲜事。”
“哦?”我一边坐到榻上一边问,“何事?”
阿元凑过来:“夫人在洛阳时,不是曾与舅夫人说起天子重开孝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