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登道:“对了,好的文字的确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人心如秤,好文章就如同沙砾中的金子,纵然一时埋没,终有一天会被慧眼如炬之人发掘出来的。假以时日,必会绽放它应有的光华!”
谢肇淛道:“我今日写了一首诗,名曰清源行,且与你读来一听。清源城中多大贾,舟车捆载纷如雨。一夜东风吹血腥,高牙列戟成焦土。虎视眈眈何所求,飞雪六月天舍愁。匹夫首难膏鼎俎,瘿瘤割裂病微瘳。只今毒焰犹未破,依旧豺狼当道卧。百姓眉频不敢言,但恨时无王朝佐。”
一诗诵完,李士登思及念及,悠然出神,突然他激情难抑,张口喷出一口血来!愤然长啸:“好诗文,好憋屈!好汉子!好一个但恨时无王朝佐!”
谢肇淛见状大惊,连忙扶住:“大人,千万保重身体啊!”
李士登:“王朝佐必定流芳千古!我能与此等义烈英雄结拜一场,幸甚,幸甚!不枉此生了!”
“啪!”地一声大响!柳俊亭将一个粗瓷海碗摔在一张白杨木桌子上,大声吼道:“汤少爷,我柳俊亭今后以你马首是瞻,你说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发话吧,你说咱们啥时候把王朝佐大哥救出来!休说去临清州大牢,就是去皇帝老儿的金銮殿,我柳俊亭也敢闯上一闯!”
一屋子里十多个人围聚而坐,低声私语,就数他的嗓门最大。汤鹏不禁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