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为何……今晚的宫宴您若是不去,多少人该在背后议论您慢待陛下,是要同陛下分庭抗礼……”
“是吗?”时宜扶着她的手强撑起身子,笑了笑,垂着眼,“那倒是正合我心意了。”
忍冬愣愣地抬起头,“您……”
她是不能明白,怎么有人明知眼前是万丈深渊,还要纵身一跃。
“无妨的,她们现在也不是要我死,与陛下的嫌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多一桩少一桩都无所谓。”时宜温声开解忍冬。
但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出和从前的戏码完全不同。
在原著中,这时已到了原身这个太后因为时老将军的出京、燕平楚的背刺,在宫中孤立无援,在朝堂上风声鹤唳的地步。
宁寿宫人心惶惶,无暇他顾,连一碗被动了手脚的膳汤都看顾不住,端到了原身跟前,被她服下。
太后称病不往皇帝及冠掌权后的第一个千秋寿宴,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不是真的病了,而是借这种无力却嚣张的方式,再次表明自己同齐煊势不两立的决心。
这夜宫宴之上,在给齐煊祝寿的人堆里,会阴差阳错混入一个所谓的云游高人,指点陛下蒙受恶咒,会压了命脉,招致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