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儿扭头问陈天瑜:“哎,陈大姐姐你怎么不点呢?”
陈天瑜微笑道:“店家,烦你要一小碗莲蓬豆腐羹,多谢。”
店小二哎哎了两声,转身便走,白鹿儿却还补充说:“哎,我那香笋粥里的干贝要撒得多多的,要埋得深深的,小黄瓜、糖蒜、酱黑菜这些不要钱的也送些来,再来五笼栗子糕、豆沙卷、金乳酥!奶皮子要煎得厚厚的…”
说着因看无须瞪他,白鹿儿把嘴一撅说:“你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不要惹小爷,我爷爷的魂魄日夜护着我哩,他可脾气不好!”
滕玄因叹想故友,那夫诸本是上古凶狞兽王,一声鹿鸣召唤无数海川灾异,后来是经檀弓感化才向了善,但是脾性依旧暴虐刁悍,除了主人谁也不服,就是天君也管它不住。
白鹿儿把这些事迹当光荣通通倒出来,然后又继续喊菜,好一会才一拍脑门想起来:还没让檀弓看菜单呢!得罪了请客的可怎么使得?
檀弓虽然还一言未发,却有天枢在他头上闪来闪去,严厉的话如刀砍斧剁:“执道之人,何思酒醴!”
白鹿儿恍然大悟:“大哥哥,你是想喝酒吗?我看看哦,这里有荷花蕊、女儿红、金茎露、太禧白、猴儿酿…”
话音未毕,只感觉一阵金光刺痛眼睛。白鹿儿捂眼倒地,痛得眼泪乱射,身后的镜子也被波及破碎。众人吓坏了,忙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