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没有浪费口涎同他说话,如果宋煜计划成功,他希望他将周芸贤留给她,她要见证周芸贤的结果。
沈江姩走到女厕,入门处熏着沉香,烟雾袅袅,她走过几处大型盆栽,去到内里,几个格子里均放着恭桶,她一一推门,都不见内里有人,沈江姩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有一扇门是掩着从内拴着的,她就站在盥洗处一边洗手,一边关注着那扇门,仿佛那扇门是她逃出魔窟的唯一希望。她其实挺害怕的。但是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可以从睿王眼皮子底下逃脱。她越发觉得宋煜的安排很好,让她不要参与这些事,去姑苏散散心。
不几时,那门开了,却由里走出一位穿着薄纱裙,外面套一件厚袄子的女子,许是舞女,进室内袄子一脱就可以表演那种。
不是云矜。
室内只余沈江姩和袅袅沉香了。
云矜还没到吗,燕青忘记是戌时了吗。他们这样的将军侍卫不是最守时了吗。
怎么回事呀。
不会不来了吧。
-你这个溺水之人,休想将殿下当作救命的浮木-
-离妇-
-拖油瓶-
沈江姩望着铜镜中失落的自己,她洗手洗了挺久,又来来往往进来好几波人,来了去,去了来,她始终没有等到云矜。
周芸贤在外头压着嗓子叫了好几回:“姩姩。”
沈江姩始终没有回答,她不想去陪酒,也不想和睿王说话,不想闻睿王身上的味道,或者让他动手动脚占便宜,她就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