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们俩婚姻美满,
祝你新嫁的郎君,
也祝你这新过门的媳妇。
新婚的太太,
你如今受着金链的牵缠,
要死了才能解开。
你不能再上舞会,跟我们一起作乐寻欢;
你只好看守门户,
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去跳舞。
你可曾心下明白,
对丈夫要忠诚到底,
爱他象爱你自己?
我献你这花球,请你赏收。
可怜世上没有不谢的鲜花,
你也没有长久的荣华。
这支地方歌曲,同夏朵勃里昂改编的《姊姊,你可还想得起?》一样优美,在香巴涅一带的勃里区的小城中唱起来,一个布勒塔尼女子听了必然引起许多回想。布勒塔尼原是一个庄严古老的乡土,那支歌把当地的风俗,景色和人情的敦厚描写得非常真切。歌词所反映的现实生活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情调,令人深深感动。平时很熟悉而往往很愉快的节奏,竟会唤起一大堆严肃,甜蜜,心酸的往事:这股力量就是民歌的特色,怪不得音乐界对民歌有种迷信。因为迷信无非是民族经过了多少次革命和打击,始终没有消灭的东西。少年工人一边唱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顶楼上的窗帘。第一节唱完了,毫无动静。唱到第二节,卡里谷布动起来了。“我献你这花球”一句才唱完,窗上便出现一个姑娘的脸。等到工人唱着情调凄凉而文字极简单的两句:“可怜世上没有不谢的鲜花,你也没有长久的荣华”,那姑娘已经伸出雪白的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来,向工人点头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