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厚照显得有些诧异,道:“不是说已经烧了吗?”
怎么可能会真的烧了呢,来的时候,叶景跟叶春秋虽然只略略提及了这么一桩事,不过父子连心,叶春秋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外,只能说是烧了,唯有如此,才能安定大家的心,否则难免遭致朝野的动荡。
可是若真的为了保全别人而烧了这些书信和账簿,这岂不是欺君罔上?
叶春秋道:“陛下,这些书信和账簿,所牵涉到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张扬出去,难免使人不安,就怕到时候会引起很多麻烦出来,所以家父才当着百官的面不敢承认。请陛下饶恕家父方才的欺瞒,家父如此做,只是为朝局着想。其实臣弟以为,绝大多数与杨玉打过交道的人,未必就是他的同党,十有八九,不过是官面上的人情往来罢了,这些书信和账簿,到时陛下私下里看看也就是了,没必要大张旗鼓,而牵涉到的人,陛下心里记住了,有点儿防范就是,更不必兴师动众,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便是这个道理。”
朱厚照其实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真烧了那些东西,现在也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却是笑着道:“你们父子二人,竟也会耍花招。不过没关系,朕不会怪罪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朕好,为了大明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