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巫医。”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谢谢你!”
大概是心里有愧,或者是没脸见她,卫辞消停了一段时日,沈菀则清净了不少。
不过她也没闲着,姜弋不日便会回京,这段时日她忙前忙后地收拾姜武侯府,一些老旧的阁楼也全都翻了个新,看着比从前有人气了一些。
卫嫣然在府中待得无聊,便也时常来帮忙,同时替卫辞说说好话。
“月巫医在卫府一切都好,倒是四叔,也不知怎么的,上次回去后就病了一场,人都烧迷糊了,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
沈菀轻哼一声,“那是他活该!”
卫嫣然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往下说道:“我听说秦将军要被调出京城了,这也意味着秦冉冉要跟着离开。她跟四叔本来就没什么,菀菀你就别再生四叔的气了。”
沈菀讶异道:“秦家要走了?他们能愿意?”
“再不愿意,那也是皇命。”
沈菀陷入了沉思。
傅玄他们仍然留在隋州,秦家调离京城倒也不足为奇,道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嫣然!”
忽有一人冲了过来,在快要靠近卫嫣然时被拦下,沈菀定睛一看,眼前这个颓废狼狈的男子,可不正是程砚书?
如今的程砚书,犹如丧家之犬一样,冠发凌乱,满脸青渣,深凹的眼眶内布满了血丝,哪里还有从前儒雅清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