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调查过钟文,却并没有查到钟文是沈宴西带的博士生。
南桃有点难以想象,乖巧懂事的钟文是如何能在沈宴西手下讨生活的。
钟文摇头:“我跟我老板从不见面,他会通过电话指导我实验,点评我的论文。”当然,钟文不会告诉南桃,所谓的点评就是无止境且鸡蛋里挑骨头的辱骂。
他不说,南桃也懂。
近五年,沈宴西只带过不到五个博士,曾经还有一个跳楼自杀了,自杀后留下了一纸遗书,上面字字泣血的指责沈宴西这个变态,恶魔,对他进行了无止境的压榨跟严重的pua,还指责生活在沈宴西身边会日复一日的觉得自己连蝼蚁都不如。
不如一死了之。
即便是这样,每年申请入他门下读博的人加起来依旧可以绕西大一圈了。
南桃伸手捏了捏钟文的手:“坚持住,等毕业了就好了。”
“嗯,我会坚持住的。”
钟文端起红酒,南桃举起杯子里的白水跟他碰了一下:“希望你能顺利毕业,早日摆脱灭绝师父的折磨。”
灭绝师父把钟文逗笑了,晚餐的气氛也随即松快了起来。
得知南桃开的公司也是做医药的,两人就着这个共同话题热切的讨论了起来。
而两人都没有看到的是,落地窗外的江边街道上,一辆黑车一直停靠在路边,车里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