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被激发意识,”他说。“他们的意识归结起来是被强迫的。”
“但是,你觉得刺激他们会让他们更好吗?让他们保持对榛子的无知不更好吗?不要所有这些肢解的碎片,所有这些知识,只要作为一个整体观察,不更好吗?”
“你自己愿不愿意知道,这些小红花开出花来是在等着授粉呢?”他厉声问,声音蛮横,轻蔑又冷酷。
赫麦妮仍然向上仰着脸,心不在焉的。伯金憋着气,不说话。
“我不知道,”她转而温和地答道。“我不知道。”
“但是知识是你的一切,是你生命的全部。”伯金冲口而出。她缓缓地看着他。
“是吗?”她说。
“认知,是你的全部,是你的生命,你就只有这个,只有这些知识,”他大声说。“用你的话说,这里只有一棵树,只有一种果实。”
她又沉默了片刻。
“是吗?”她终于说话了,依旧是无动于衷的镇静自若。接着又怪里怪气地刨根问底:“什么果实啊,鲁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