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很想搓搓自己的耳朵。
突然地,她觉得耳朵痒痒得厉害。
顾阿娇会杀人?她静默一下,脊背冷不丁蹿上一股子冷意。
“重译楼?”
顾阿娇微着眼睑,点点头,“是。”
“你怎会在重译楼?”
当着夏常的面,顾阿娇表情痛苦紧张又羞窘,攥着半天袖角才吭吭哧哧讲出原委。
“因了那回在东宫里,我未有承认与你合谋陷害太孙妃,然后他们迁怒于我……”
许是为免夏常难堪,她未有提及被夏衍侮辱那一段,只接着道:“被舅母赶出济世堂之后,我与爹爹没处可去,为了节省银钱,便暂时寄宿在离京师约十里地左右的小周庄一户农家。那户人心善,只收我们少许银两,便让我们住下。我爹先想着在小周庄替人看病也够我父女维系生计,不料,为了那事我爹气极攻心,当夜住下来便病了……”
说到这里,顾阿娇更是泪如雨下,抬袖拭泪不止。夏初七看着她,安慰几句方才问,“然后呢?”
顾阿娇吸着鼻子,声音喑哑不堪,“我爹老实,这些年攒下的家当都让舅舅帮忙存在钱庄,说以后等我成亲用。离开时,我们没带多少银钱,爹爹看病没多久就花光了。我去济世堂找舅舅讨银子。没曾想,舅舅不在家,舅母不认账。我等了三日,实是等不起了,舅母便说有一个法子帮我赚些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