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不防他突然提起这么严肃的话题,愣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道:“好啊,都听阿爹的。”
距离明年生辰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足够她把一些零碎的小事做完了。
至于江潋,一年半的时间,也足够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江潋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惦记,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一户人家门外,也不敲门,直接翻墙而入。
墙内值守的护卫似乎早就习惯了他半夜来访,待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看着他轻车熟路向正房而去。
沈决正在房里呼呼大睡,突然感觉床边好像站了个人,吓得他激灵一下坐起来,第一时间去抓床头的绣春刀。
“省点力气吧,我要想杀你,你已经是死人了。”江潋在黑暗中幽幽道。
沈决顿时跳起来,气急败坏地喊:“你这人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吓唬人?”
“睡不着,来找你喝一杯。”
“喝什么喝,我没空!”沈决义正辞严道,“除非你做东!”
江潋道:“我找你,自然我做东。”
“这可是你说的。”沈决立马摸到火折子点亮灯,起来找衣服。
江潋在他床边坐下,等着他换衣服。
沈决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也就是你,换了谁这个时候来叫我喝酒,我都要打爆他的狗头。”
江潋就在那里坐着,没有回应。
沈决偏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发觉他今天很不对劲,凑过来问:“怎么了,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