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饮过了。”德纳第女人答道。
“我说没饮就没饮,大妈。”客商又说道。
珂赛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嗳!不对,先生!”她说道,“马喝过水了,是在桶里喝的,喝了满满一桶,还是我给马拎的水,我还跟它说话了。”
事情不是这样,珂赛特说了谎。
“这小丫头,还只有拳头大,就能撒天大的谎。”客商嚷道,“小妖精,告诉你,马没有饮水!我非常清楚,它没喝水喘气不一样。”
珂赛特还要争辩,因惶恐而说话声都嘶哑了,几乎听不见:“它甚至喝了很多!”
“好啦,”客商发了火,又说道,“这些全是废话,少啰唆,快给我的马饮水!”
珂赛特重又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真的,这话不错。”德纳第婆娘说,“牲口若是没饮,那就应当给它水喝。”
接着,她环视周围:“咦,人哪儿去啦?”
她哈下腰,发现珂赛特缩成一团,躲到桌下另一端,几乎到酒客的脚下。
“你出来不出来?”德纳第婆娘吼道。
珂赛特从藏身洞里钻出来。德纳第婆娘又说道:“没名姓的狗小姐,去给马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