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黄时文故作轻松道:“使团明日将归,我闲来无事与军中诸人告别,偶到将军营外,见营中灯火如昼,喊杀声不断,特进来一观。巍巍军阵,令人叹服。”
虞清谦虚道:“大人谬赞,不过小子们演练罢了。”
“不然。”黄时文正色道:“养兵千日,方用兵一时。将军别看我今日是文官,当然也是军中长史,一路走来,见过的将军、部队多了。如将军这般时时戒备,才算是可战之士。”
虞清也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有军中履历,自然更加敬重道:“怪不得大人所言军中之事不差,原来如此。”
“今日我看将军如此英雄,也有肺腑之言相告,不知将军可愿一听?”
“长者赐,不可辞。老大人之言,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孺子可教也。”黄时文欣慰地抚了抚胡须,说道:“如今西狩不管是战是和,都将不远矣。将军非府军之将,所应募入军,战后就地解散,有官衔而无实权,当奈何?”
虞清没有回答,静待他的下言。
第94章 初涉党争
“一则回乡,任一县都尉;二则入军府,为佐将之官;三则,尽辞军职,领赏而去,浪荡江湖。”
黄时文看着虞清,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选择,见他不动声色,只好继续说道:“四则,入朝,或为官,或为将。”
虞清确实没有想过这些个去路,便道:“大人以为我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