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起了作用,那一阵痛缓了过去,他睡眠浅,睁开眼时,身边还是空的。
卫生间亮着灯光。
他推开了门。
西棠坐在一个塑料小凳子上,像一个受惊的兔子般突然回过头,一个光脑袋,眼睛里亮汪汪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手里捏着一个沾着碘酒的棉签,膝盖上贴着一排创可贴,是一排粉红色的hello kitty。
赵平津心底一疼,她还是这样,心急,跑得快,大概摔了,他问:“消毒了吗?”
西棠点点头。
赵平津扶着门框说:“回来睡,天快亮了。”
第二天的工作是在景区内的一处客栈拍戏,西棠戏份不多,比较轻松,中午时候,还能按时在剧组吃盒饭。
棚里实在太闷热了,才六月份就已经开始天天三十度以上的气温,因为要收音,所以不能开空调,因此古装戏一般选在冷一点的天气拍,争取在炎热的夏天到来之前能结束。因为夏天太热,演员穿着层层戏服,戴着复杂的头套,在镜头前一遍一遍地走位,演得挥汗如雨,也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西棠捧了盒饭出去,在外面树荫旁的抄手游廊下乘凉。